2012年11月7日

五十春秋喚不回 北小尋夢三部曲 …屠嶽

Gary:
用了接近17個小時打完這篇稿子,還不算擬稿的時間,完工準備傳送時,已是雙眼視窗即將自動關閉之時,從通訊錄勾選名單時,英文名字就跳過了,今兒個補傳一封,請指正。
   屠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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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十春秋喚不回   北小尋夢三部曲
緣起

    舊情綿綿夢也長

一群人散於天涯海角,60年代在譚達士校長(已於2012年5月6日往生,享年94歲)領導的北師附小成長,這一群人於民國51年畢業,為17屆畢業生。

一甲子了,這群人也到了花甲之年,在離開母校五十年後,想回來看看,用了種種方法,包括用電腦搜尋,聯絡到73位同學,其中最難能可貴的是有27位遠從海外專程回國的同學。從而生起“少小離家老大回,‧‧‧‧,笑問客從何處來”之感慨。

一件事能成功必須要有好的領導者,眾所周知,唐起戡無與倫比的號召力,大量的金錢投入,眾望所歸帶領大家。

余莉大姐不遺餘力的積極尋找失聯同學,扮演最佳的推手。
王一存穿針引線,永遠默默耕耘的苦力,功不可沒。大陸有一句順口溜:“我是黨的一塊磚,哪裡需要哪裡搬”真實寫照。
有這麼多同學辛勤的付出,促成了大會的成功,應了一句話“看似尋常最奇崛,成如容易卻艱辛”

第一部曲

    八方風雨滙錢櫃
10月26日,暖身活動,甲班許承基同學精心規劃,甲、乙、丙班於中華路錢櫃KTV歡聚。
在三樓的總統廳,豪華大包廂的一隅陳列了豐盛的各類美食飲品,許承基貼心的開了幾瓶紅酒。在大沙發分隔的三大區塊穿梭。柔和的燈光,音箱散發出歌聲,掩飾了我幾乎奪眶而出的淚水,卻也掩蓋不了我溢滿胸懷的感動激情,奇妙而令人驚喜的夜晚悄悄的開始了。
見到李秀瓊,她組團從美國帶了一些神秘嘉賓,這位從小總是愛身著紅色小棉襖,是眾多小男生暗戀的漂亮女生,豪爽、妒惡如仇的個性依然不變(其實是有變一點點的啦,但我不敢講)。

秀瓊指着一位臉上帶着略顯靦腆笑容的清秀女子,問我知不知道是誰?我還真不知道,居然是六年級即赴美的班長魏文明,哪能忘記她,就像記我學號5307一般永遠也不會忘,印象中她是高不可攀的,一是功課永遠第一,二是身高(附幼時畢業照,她與王雷、雅各、吳子文同排,站在我身後),永遠的班長,見到她滿心欣喜。

魏家隆也是六年級赴美,此番帶著女兒、女婿中國旅遊并出席台北盛會,他旅居美國半世紀,仍有着中國謙謙君子之風,是個有着踢美式足球四分衛體格的謙謙紳士,在往後的5天相處,漸漸找回了兒時的感覺,很高興在相隔五十一年後能再次相遇。


一存為我們拍下了一張經典之照許承基嘴角含春,自娛娛人,乙班全員齊聚,各個眉開眼笑,彷彿是在說:“我不氣了,不氣了‧‧‧‧”
見到劉思遠,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,他與大嫂專程回國。經他提起一件幾乎忘記的童年趣事,某日他與徐祖慈到我家玩,帶他們偷採葡萄(某同班女同學家),惹到她家的狗,被狗猛追,我一個箭步翻牆逃生,思遠緊隨在後,身手矯捷也逃出天生,可憐祖慈被狗追了好一陣子。

甲班的趙功恒、傅子倫、許承基、吳子文皆為附幼同學,傅子倫是我最早的同窗,曾一起乘三輪車上附幼兩年。吳子文初見到時,握着手猛搖,那會還真不能把熟悉的名字與人對上號,而後四天的同車共處,當年附幼那個黑呼呼的矬小子慢慢的回來了,那感覺真是太妙了,太美好了。

趙功恒自附幼到小學四年級都與我同班,六年朝夕相處,這情緣就如同鴨子與我,一般的深厚,每次相聚一定攜兩瓶威士忌伺候,絕對盡歡。

包廂裡,杯觥交錯,笑談晏晏,酒精催化,歌聲懷舊(甚麼年齡唱甚麼時代的歌,騙不了人的),讓人感動愉悅的氛圍下,激出了藏在心底深處的童年往事,一股腦的往外傾吐,除了高興還是高興,真有不知身在何處的感覺,此情此景,人生難得。

第二部曲

    校園巡禮 舊夢依稀

10月27日,民國101年,母校校友第二次會員大會暨17屆畢業半世紀回娘家活動,於早上9:30在大禮堂報到,揭開序幕,領取名牌(還別說【塵滿面,鬢如霜,縱使相逢應不識】,不能沒有這寫了自己名字的牌子)。

又見到了睽離半世紀五十年的同學,興奮的心沉澱了一晚,不由得又怦怦然。
聆聽國北教附小小朋友在台上唱校歌,稚嫩的童聲一如當年的我們,『遠山蒼蒼,綠水泱泱‧‧‧‧‧』接連唱了三遍,全體老同學起立張着嘴齊聲唱著這首曾經唱了六年的校歌,當歌聲停了,輕輕拭去眼角泛着不知是感傷還是喜悅的淚水,相信這一刻會是每一位同學畢生難忘的。

啊! 見到乙班徐小雲,我附幼的小童學,在我還是青澀小伙子時,她已經是一位名DJ,帶着我認識音樂、歌曲,都說聽收音機的小子不會變壞,她居功厥偉。
吳檜堅遠從加拿大回來,清晨才到台北,一路風塵僕僕,背着從不離身的相機,還是不時能聽到他朗爽的大笑聲,雖然這些年偶能見上一面,很高興他不缺席,遠道而來。
見到了陳格理、彭懷冰、任遵命、吳亨本附幼的童學。

見到了徐祖慈、朱曉海、黃正民、劉朝恆一干范老師當年帶實驗班的一年己班的同學。
我見到大院子的鄰居,小時的玩伴,也是一年級的同學,熊海寧,她與夫婿從美國回來,離開台灣30多年。她的樣子與我腦海裡的熊媽媽好相似,我脫口說出一個我們從小都畏懼的詞“虎佬”(類似而今嚇唬小孩的虎姑婆),而喚起兒時共同記憶的點滴。她與屠伯伯說說老院子,講講老鄰居,雖然已是人事物全非,但談起記憶中的過往,愉快的度過一個溫馨的下午。

當舉着六年乙班木牌的小朋友,帶領着乙班的老同學,做校園巡禮,踏着我們曾經奔跑嬉戲的操場,唯一沒有更動的建築物是行政大樓磚造紅樓,與我們腦海中的記憶完全重疊,真所謂青山依舊在。從前五年級的教室,已經由戚雅各建築師設計了一座口碑甚佳,美侖美奐的游泳池,而六年級木造教室也已在興建5層樓的新教室,所有事物不復當年,亦可謂幾度夕陽紅。

傍晚在怡園餐廳席開八桌,謝師話舊,起戡理事長縱橫全場,點名每一位同學執麥克風報告個人人生經歷,全場笑聲不斷,滿堂春暉。
終到了分手的時刻,在互道珍重聲中,圓滿的結束這一次盛會。

第三部曲

    花東縱谷 閒雲一片

10月28日,不同於昨日艷陽天,清晨的天際灰濛濛的,陰冷還下著小雨。
雅各籌劃這次花東之旅,確實用心,親身實地走了一趟。東南旅行社印製花東之旅小冊,有火車班次座位表,三天行程概要,房間分配表,重點行程介紹,薄薄一本冊子,巨細靡遺,十分貼心。於是乎我們按表操課。

似乎無關年齡,能有此因緣同車同遊,興奮之情人皆有之,第八車箱,不覺中聲浪逐漸增高。望着車窗外飛逝的景物,使我腦中浮現小時候每於交遊後寫作文常用的詞彙,“稻畦村舍”“綠野平疇”,怎麼過了五十年還沒進步,想不出新詞,還是窗外的世道變化不大。
天公作美,花蓮晴天,冷熱適中,認識了博學、能言善道的導遊陳先生,開始後山之旅。
非常的開心,享用原住民風味的午餐後,前往慕谷慕魚攬勝,小巴行駛蜿蜒狹窄的山路,一側是至少200米深的懸崖,大片猙獰又雄偉的大理石岩壁很是壯觀,在號稱小天祥的崖邊步行一會,貼近自然,親近慕谷慕魚的好山好水。

隨後前往松園,觀賞僅在日本方能見到的琉球松。傍晚我們到七星潭,眺望峽灣,一望無際的太平洋,亙古不變的海岸、沙灘、浪花、濤聲,天候不佳沒有見到晚霞,大夥俯身撿拾鵝卵石,或足踏細沙,三五成群,倘佯在海風輕佛的沙灘,內心很寧靜,很滿足,我想是因為此時此刻我們同在一起。

10月29日,在美國東岸正颶風肆虐的今天,台灣東岸也強風大作,在風雨中駛向台東,午後安排我們騎腳踏車,在風趣的導覽帶領下參觀部落風光,壓壓馬路,體會放竹筒炮的樂趣,是一次別開生面又獨特的體驗,由其後段,穿着雨衣奮力往回騎,享受了一次另類的戶外活動。

10月30日,花東之行最後一天。午後在拙而奇藝術空間參觀,許多別出新裁造型奇特的家具,手工藝品,見識了制作者的巧思,大巧若拙,開了眼界。

品著濃郁的熱咖啡;望著大落地窗外漸漸飄起的山嵐;看著大顆的雨珠灑落;聽著打在廊簷上淅瀝雨聲,喝下午茶,話家常,在台東。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。

三天的旅程,遊覽車上度過的時間最長,一路上專業的導遊陳先生,非常詳細的介紹各景點的典故、部落風俗、文化,這一次花東知性之旅,非常的有意義。

不能不提的是,雅各除了精心規劃,成功的促成了這次的旅遊,更是全程主持車內同學剖心交流,他出題目:要大家談談成長的經歷,說說自己的糗事,講講婚姻歷程及夫妻相處之道。
王傳勛真了不起,當年赴美接二代艦,闖入紐約海灘天體營,老兄心存報效國家,為國爭光,一馬當先,解除武裝,坦坦蕩蕩,深入敵營,最終小蝦米遇到大鯨魚。他的報告最為經典。

這三天遊覽車內永遠歡笑聲不斷,在今天我們得知始終形影相隨的許承基夫婦、周伯岳夫婦同為結婚31與30周年紀念日,恭賀他們也分享他們的喜悅。

弱弱的問一聲,糗事冠軍該不會頒給咱唄。
車中許許多多佳言妙句出至各位同學,擇日公佈,請拭目以待。
在我們抵達花蓮火車站,準備候車北返,有了一個突如其來的大驚喜,睽違五十年,所有同學都非常懷念的王雷,攜帶兩大箱伴手禮與他的兩位公子,前來相敘。


看到許承基與王雷兩手緊握,互拍對方的肩膀,臉上的笑容帶有感傷,他們自出生就兩家比鄰而居,有一甲子的情緣,這重逢的畫面格外感人。
車站與王雷半小時的相敘,可以說是這次花東行的高潮。

自花蓮北返的自強號第8車箱裡,參加北師附小17屆畢業50年花東之旅的每一位同學、家眷們,或許因為即將結束這次溫馨難忘的相聚;或許因為累積了多天的興奮與疲憊,在等便當的當下,格外的安靜,臉上除了倦容還充滿了依依不捨之情。

火車緩緩的滑動,離開了此刻刮着風,下着雨,車窗外漆黑一片的花蓮,這三天我們留下無數發自心底的歡笑,帶走的是一生也難以磨滅的美好回憶。
餘音餘音繞樑 何日再見

借句一存所說〝‧‧‧五十年的重聚已慢慢曲終人散,‧‧‧‧‧〞
確實,如果將這些天的點點滴滴譜成曲,那此曲也只應天上有。
都說餘音繞樑三日,但餘音縈繞在心中,可是長長久久的。
我想到杜甫的一首詩《贈衛八處士:人生不相見,動如參與商‧‧‧‧‧
‧‧‧‧‧,明日隔山岳,世事兩茫茫》

要珍惜每一次的相聚相敘,不是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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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後補述 :

以下文章轉載自 裴渙言女士之原文, 裴女士交代務必刊登, 也許言論措詞稍微不適...! 均為其個人風格, 不代表本部落格之主張 ! 若有得罪 仁人君子, 還望海涵.         
版主 Gary特此聲明.

屠 嶽 學 長 : 這樣稱呼您不知是否恰當?

 
您所發表的 [五十春秋喚不回,北小尋夢三部曲]
 
閱畢,感覺您是一位 "情深義重" 之人! 對童年的懷念,
 
點滴在心頭.........應了17屆(部落格)刊頭寫的那句話 :
 
{曾經滄海難為水,除卻巫山不是雲}您除了17屆的童年回憶,
 
其他,就再也沒有其他了..........
 
           記憶中,還有北師附幼的童學,讓您難以忘懷!
 
過去是無法改變的,就像我們無法改變歷史一樣! 在我腦海中,
 
也有北師附小的童年,但不同的 是12年級,我難忘的是:
 
吳卓芳  沈慰如  吳友箴  阮宗信......34年級是: 宋謌平 胡秋鑾
 
楊文怡  徐瑩瑩  斉曉鳳  董繼欖  歐鴻基(外號歐公雞) 姚能義 張橫明
 
56年級 :黨英台 楊櫻姿  趙嘉文 陳阿美 蔣乃美 凌家琪 童興馼 劉高武 廖為禮
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張 棣 王其正 盧文章 唐代駒 Gary 陳學順 鞠成惠 王鵬東 宋嗣書.......
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黃浩東 林土水 黃美月 林素月.......56年級幾乎統統印記在腦海中! 還有你!
 
屠嶽! 奇怪?我們沒同過班 ,但對你卻印象深刻 : 下課時,我靠在甲班的磚牆上觀望著
 
 人來人往!   在擁擠的走廊上,你用跳的快速通過人群,後面有人喊你(屠嶽! 屠嶽!)
 
你一面回頭看,一面往前衝! 絲毫沒有減慢你跳躍的腳步,奇怪的是你在人群中,
 
雖一再回頭,也不會碰撞到任何人! 我注意到你瘦弱的臉頰和一對凹陷的眼神(沈
 
慰如說 :好可怕的眼睛!) 我卻從你的骷顱眼中,看到了惶恐不安和缺少安全感!
 
那時12歲的我在想 : 他是怎樣的一個 "鬼孩子" ! 這就是我對屠嶽的印象..........
 
50年後,當我接到胡秋鑾的電話,說甲丁兩班相約往石碇餐敘,當她報出(屠嶽)
 
的名字,存放在我記憶中半世紀的影子,立刻跳了出來.........會是他嗎? 當年的
 
那個 "鬼孩子" ?    屠嶽,您對17屆的情感是無法動搖的,但感情似流水,不要只
 
流向江河,也要流向湖泊 ! 畢竟您是從18屆畢業的,我們18屆非但不會排斥你,
 
反而會熱情擁抱你!
 
       比喻的粗俗一些 :17屆是你的元配,18屆就是續玄,不要只記得元配得好,
 
也要記得續玄的甜蜜!  
 
屠嶽啊 ! 屠嶽 ! 只想輕輕告訴您 : 不要一味眷戀著天邊的彩霞,也請凝望天際
 
即將升起的明月! (18屆就是一輪即將升起的明月 !) 讓我們一起期待它的升起........  
 
18屆校友   裴渙言(涓言)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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